宠妻有道  第十章

作者:金晶      更新:1398338467      字数:4035
  沈宸这才满意地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,如果她喝了酒都是这么乖巧的模样,他倒是不反对她喝酒,不过前提是她只能在他面前喝酒,想到别的男人会见识到她的千娇百媚,他的眼里闪过一抹狠戾,绝对不会再让她落单一个人在外面喝酒!张静雅是在一片炙热中醒过来的,她的头晕晕的,可身体烫得不像话,也不对,不是她自己在发烫,而是她的背后好烫好烫,那热度让她的额头冒了一层的汗珠。
  她睁开眼睛,蠕动着四肢,想远离那炙热的温度,可她动不了,脑子混沌地低头,一看到缠在自己腰间的手,她如遭电击般傻在那里。
  昨晚的记忆一点一点地回到她的脑海里,她想到自己失落地在街头乱逛,接着又跑到了PUB喝酒,最后……她不知道了!
  她低头看着缠在自己腰上的手,那是一双线条分明的男性手,绝对绝对是!她身体有些酸疼,脑子又有些糊。
  但张静雅立刻就想到自己喝醉了酒,跟一个不认识的男人上床了,天哪!怎么会这样?
  二十多年来她都没有犯过什么大错误,没想到她自己有一天也会跟一个陌生男人上床,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。
  她咬紧了牙,忍住心头的酸楚,木已成舟,她再恼也没有用,不过就是一道贞节的象镦罢了,她不要了!
  「醒了?」
  早起的男声带着沙哑的性感,让张静雅的身子轻轻一颤,这道声音太熟悉了,她就是傻了也不会听不出来,她僵着身子,一脸的目瞪口呆,怎么会……像是猜到了她的心思,身后的男人一个不爽,将她转了过来,张静雅手慌脚乱地用被子遮住身前的春光,没有发现她这么一遮,白嫩的粉团更加明显了。
  粉色的茱萸在薄被下若隐若现,原本裹在她身上的浴巾早在她昨晚睡觉时,不断地动来动去给弄掉了,这倒是便宜了沈宸。
  一大早就看见这么一副春景,看得沈宸两眼直发狠光,一股血气直往自己的下腹冲去,瞬时他脸色铁青。
  「我……你……」他们为什么会在一起?
  沈宸看她的脸先是一喜又是一悔,细微的神情完全没有逃过他的眼,她在想什么,他一清二楚。
  对,这个是沈宸,麻烦精沈宸!一夜情也好过跟沈宸,沈宸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呀,她分不清心中是什么感觉,只觉得一片混乱。
  张静雅的心思哪里逃得通沈宸.沈宸怒火一上来,二话不说地将她禁锢住,嘴一张,狠心地一咬,在她圆润的肩头上留下一圈显而易见的青紫。
  「啊,好痛。」她松开胸前的被子,用力地推着他,眼底冒出浅浅的水波。
  沈宸见状,审用力地咬了好几口后,才竟犹未尽地松了口,一阵被怒火点燃,一闪一闪的,光彩夺张静雅不知道自己是惹上什么样的疯狗,张着眼,眼泪就扑簌簌地流下来了,「你……」她的泪水固然让沈宸不舒心,但想到她昨夜的行为,以及刚才她的想法,他的疼借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,「昨天为什么一个人喝酒?」
  他高声质问道,对于她自找死路的行径相当不满,伺机地看着她,要是她说得不对,他就要狠狠地教训她。
  张静雅委屈地别过脸,「要你管。」这些心里话她才不要跟他说。
  沈宸的怒火本来就没有消下去,看她还一副这么不知悔改的模样,气得他一个翻身,压在她的上男人与女人的差别终于让张静雅稍稍地变脸,可她仍是倔强地转过头,沈宸趴在她的身上,霎时妖媚一笑,看得张静雅不安地想逃。
  「真的不说?!」他恶意地伸出舌尖舔舐着她的脸颊,看她脸上泛起了红晕,才做停顿,「不说?」
  张静雅咬了一下牙,「我烦。」
  沈宸聪明地没有问她为什么烦,但肯定是跟他脱不了关系,他明理地点点头,「烦恼喝点酒是可以的。」话锋瞬间变得尖锐,「不过要是跟别的男人搞一夜情,你看我怎么收拾你!」恶狠狠的话就像刀子一样,不断地刮着她的身子,她紧张地缩了一下身子,两眼香惕地看着他,「我们真的……」他们真的上床了?
  「什么真的假的。」沈宸一不做二不休地吻住她的唇,免得她又说什么让他气愤的话。炎热的吻让她无法喘息,宿醉的脑袋本来就晕眩,被他一吻住,她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似的,难受地在他的身下扭动着。
  曼妙的身子在他身下如盛开的花,妖艳妍丽,让他无法克制地轻咬着她的唇瓣,听着她嘶嘶地呼痛声,昨日被挑起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,他在她的唇上轻喘着,浓重的呼吸与她的交融,「清醒了?」
  张静雅知道他在问她酒醒了没有,如此狂乱的沈宸令她心惊,就算残留宿酒的不适,她也不敢说自己没好,她拼命地点头,只希望他能好心地挪开他的唇、他的身子,即便两人之间有着一条薄薄的被单,她也能感觉到他的悸动,那明显的炙热难以忽视。
  「醒了就好。」沈宸邪魅地一笑,昨天晚上不能吃了她,是因为他不想做一个混蛋,现在她醒了,正好可以下肚,笑着的同时,一把掀开她身上的被单,两人赤裸相见。
  张静雅一瞧两人同样的赤裸,血色不断地往上涨,她摇着头,「不要,你……」她吓得一个翻身,就想往外爬,沈宸眼疾手快地抓住她,将她压在身下,火热的唇一个一个地落在她的背后。
  张静雅顿时一个颤抖,他的唇缓缓地往下,曾经被烫伤的地方是一个敏感带,他的吻让她心惊,那丑陋的疤痕,她自己看了都觉得恶心,她捂着嘴,眼泪不由地溢出,深怕他说什么难听的话,看了那疤痕,胃口全无也是正常吧。
  温柔的吻轻轻地点落在她那凹凸不平的疤痕上,那轻柔的吻和刚才完全不一样,无意间撩动了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。
  那疤痕是母亲和生父争执的时候,生父气得将滚烫的热水往母亲身上倒,母亲躲开了,却烫到当时幼小的她。
  她痛得只知道哭、只知道叫,不过吵架中的父母没有理会,他们吵得不可开交,等母亲想到要送她去医院的时候,她已经疼地晕过去了,送去医院的时候已经太迟,药物缓解了她的疼痛,也救了她一命,却留下了这么夸张的疤痕。
  长大之后,她想过要去掉,不过想来想去,她还是胆怯了,疤痕去掉了,却去不掉她心里的伤,索性就不理会,而现在赤裸地鸧在他的身下,她才突然想起自己的这一块疤。
  「嘘……」沈宸靠在她的背上,在她的耳边轻语,「不痛的,乖。」他的手轻轻地抚着她腰上的症痕,心疼之意显而易见。
  张静雅这才发现自己哭出了声音,而他在哄她,哄她不要哭,他越是这样,她反而哭得越夸张,整个人缩在他的怀里哭得惊天动地,相反的,她越是这么哭,他就越是温柔,落在她身上的吻几乎要将她给融化了。
  哭声到了后来渐渐地变调了,变成一声一声的媚吟。
  ……
  「嗯……沈宸……」她似醒似昏地喊了他一声,身子无力地倒在他的怀里。
 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,将她拥在怀里,舌舔舐着她的脸上未干涸的泪珠,那是被他逼到了极致时落下的。
  张静雅一动就感觉到全身酸疼,大掌在她的身后轻轻地推着她,她听见沈宸说:「起来吃饭。」吃饭?她是饿了,可是她好累,想再睡一会,睡醒了她再吃吧。
  「再不起来,我就喂你了。」恐吓的话在她的耳边响起,她不去理会,昏昏沉沉地又想睡下。
  沈宸将张静雅抱了起来,替她穿好浴袍,抱着她走到厨房,厨房里放着外卖,披萨的香气引诱着她,她动了动手指,眼睛却闭着,不想醒过来。
  看着她可爱又矛盾的模样,沈宸低低地笑了,要不是怕她把身体饿坏了,他也不会叫醒她。
  抱着她坐在椅子上,他一手拿起披萨,迳自咬了一口,就着咬过的地方放在她的嘴边,「先吃再睡。」张静雅不理他,迳自睡着,但她闻到了很香的味道,肚子也应景地大唱空城计,可她就是懒,懒得动一根手指。
  香气越来越近,一抹热贴上了她的,她半迷糊地张嘴,食物进入了她的嘴里,咀嚼了一会,她吃出了味道,是海鲜披萨。
  「原来这么喜欢我喂,嗯?」低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,惊醒了半睡半醒的张静雅。
  张静雅睁开眼睛,看见了沈宸似笑非笑的脸,又看见他的唇上一片油光,她快速地捂住了嘴,「你……」
  沈宸不说话,咬了一口披萨,对着她眨眨眼,薄唇随即印了下来,张静雅吓得死死捂着嘴,「你别过来,我自己吃。」沈宸挑高了一边的眉,吞下了披萨,伸手拿起一块递给张静雅,她赶紧拿过来,张口就咬。
  「急什么。」他低骂了她一声。
  张静雅随即慢下速度,小口小口地吃着,一双眼睛开始打量起周围,「这里是……」不像是饭店。「我家。」什么?他家!没事把她带到他家干嘛?张静雅的想法才浮现,头顶上就传来他冰冷的声音,「怎么,看不上?」张静雅不回答,快速地吃着披萨。
  沈宸吃饱了,两手一空,自然地环住她的腰肢,轻轻地抚弄,调情的手段让她耳根都红了,「我在吃东西。」「嗯。」沈宸应了一声之后停止了动作,在她松口气的时候又问:「疼吗?」张静雅差不多要忘记这件事情了,现在他一说,她就怒了,抓着披萨的手激动地挥舞着,「你干嘛……」话一顿,事情都发生了,而且是在她默许下发生的。
  张静雅默然,说什么都无意义了。
  沈宸嘴边扯着笑,手伸到她的腰部缓缓地揉着,缓解她的疲惫,「男女朋友发生关系很正常,不是吗?」她跟他才不是!张静雅咬着唇,「你上次明明说算了的。」她也已经打好主意,过几天就离开台北去别的地方,只要不碍着别人的眼就好。
  逃跑的行为很可耻,但她反而喜欢这样,有些问题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,等个几年,说不定问题也就没了,现在好了,一转眼又跟他扯上关系,这下子是剪不断理还乱。「天作孽犹可为,自作孽不可活。」沈宸干脆地把事情推到张静雅身上,是她一定要出现在他的眼前,是她一定要醉态撩人,是她一定要勾出他的怜惜之心。
  听到他的话,她的脸整个都黑了,这倒怪到她的头上了,张静雅自知吃了暗亏,便宜被占尽还被污蔑,她气得将手中的披萨当沈宸,一口一口地吃着。
  沈宸看见了也没有多说,就这么由着她,吃到肉的人是他,他得了便宜还卖乖,这时候也该适可而止,总不能逼得她不得不反。
  张静雅快速地吃完了披萨,吃完后喝了一杯水,半晌后才发现自己还坐在他的腿上,她是不重,但也没轻到让人没感觉。
  只是她一动,他也一动,抱着她不让走,「去哪里?」隐隐中带着怒意。
  张静雅瞄了沈宸一眼,「我要去洗澡,你放开。」全身黏糊糊的,甚至还带着欢爱过后的煽情味,他可以不在乎,但她可没有他那么高的境界。
  沈宸松了手,让她到浴室,看着她急着离开,那模样好像身后的他是一只老虎,耳尖地听到浴室上了锁,他脸上挂满了黑线,敢情她是把他当禽兽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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